Saturday, August 11, 2007

南传上座部佛教介绍 Introduction of Theravada Buddhism

南传上座部佛教介绍

作者简介:马兴德尊者Ven.Mahinda的俗家名叫林欣,1971年出生于中国广东省。中学时代皈依佛教,大学时代开始研究《阿含经》及原始佛教,毕业后于广州市从事美术教学工作,其间曾到西双版纳、五台山、西藏、缅甸等地考察参学。尊者才华洋溢,博学多才,并通晓北传佛教与藏传佛教的义理。于2002年7月至缅甸帕奥禅林出家受具足戒后,在帕奥禅师严谨且有次第的禅法教导下完成帕奥学程。马兴德尊者通晓中文、广东、日文、英语、缅语,并且精通巴利语和梵语,能直接深入巴利三藏经典和其注疏。现在,马兴德尊者是身为帕奥禅林的七位禅修指导老师之一。由于拥有充分的翻译能力,尊者能担任帕奥禅师的翻译者及许多场合的汉译者。平时尊者会在早上为男女众指导禅修,定期到下院为华裔女众禅修者指导禅修和即席开示,还在下院讲解《阿毗达摩概要》,让帕奥禅林汉语系的四众受惠无穷。尊者犹如冉冉东升的旭日,向这世间绽放着智慧和慈悲的光芒。
上座部佛教概况

一、什么是上座部佛教:
上座部佛教又称南传佛教、巴利语系佛教。

1、此系佛教传承了佛教中「上座部佛教」的系统,遵照佛陀以及声闻圣弟子们的言教和行持过修行生活,故称「上座部佛教」。

2、上座部佛教是由印度本土向南传到斯里兰卡( 锡兰)、缅甸等地而形成的佛教体系,其地理位置处於印度之南,故称「南传佛教」。又或因其主要流传于东南亚、南亚一带地区,故也称为「南方佛教」。

3、南传佛教所传诵的三藏经典使用的语言属于巴利语,所以也称为「巴利语系佛教」「巴利佛教」。巴利语是由佛陀在世时中印度摩揭陀国一带使用的方言变化而来,它属于与古印度正统的雅语——梵语——相对的民众方言——布拉格利特语的一种。南传上座部佛教认爲巴利语是佛陀当年讲经说法时所使用的马嘎塔口语,故又称为摩揭陀语。在正式的用法上,「巴利」一词乃是专指圣典、佛语、三藏,以区别于作为解释圣典的文献——义注和复注。也因如此,记录圣典、佛语的专用语「摩揭陀语」到后来也就逐渐成了「佛经语」「圣典语」的代名词。南传上座部属于佛教中的「保守派」,甚至就连用来记录佛经的语言都不敢随意改动。当使用巴利语传诵的三藏圣典传入斯里兰卡后,当时的比库们以极尊重的态度把它们记诵下来,便形成了上座部传诵的巴利语三藏圣典。以后,斯里兰卡长老们又用僧伽罗字母来拼写巴利语,并刻写在棕櫚树叶上,一直保存到今天。当巴利语圣典传入缅甸、泰国、柬埔寨、寮国等地时,这种传统保持不变,也相应地出现了以缅文、泰文、高棉文、寮文等字母音译的巴利语三藏圣典。所以,现在上座部佛教弟子在读诵佛经时,都採用巴利语。一位上座部佛教比库除了要懂得本国语言以外,还必须学习巴利语。假如现在尚存一种巴利文字母的话,这些不同文字版本的经典都可以还原爲巴利文原典。然而,从印度传到中亚细亚、中国汉地和西藏等地的经典就不一样,它们都被译成了当地的语言文字。

今天的上座部佛教主要盛行於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寮国等南亚和东南亚国家,以及中国云南省的傣族、布朗族、崩龙族一带地区;十九世纪末与二十世纪初,上座部佛教也传播到欧美等地,并有持续发展之势。

二、上座部佛教的来源:

佛陀在世时,并没有所谓的上座部、大众部、说一切有部、经量部、法藏部等部派,更没有所谓的「大乘」「小乘」等区别。当时的僧团在教理上、戒律上皆是同一师学、和合无諍的,犹如水乳交融,并没有出现多少分歧。佛陀在《大般涅槃经》中曾教导说,若诸比库遵行七法,能够使僧团兴盛而不会衰败。此七法中的第三条是:诸比库,比库众对所有尚未制定者将不再制定,已经制定者将不废除,只继续受持所制定的学处。诸比库,如此即可期待比库众增长而不衰退。

在佛陀入般涅槃的那一年雨安居,摩訶迦叶长老在王舍城主持了有五百位大阿拉汉(阿罗汉)参加的第一次结集。在此次结集中,与会者们就什么是「杂碎戒」发表了不同的看法。於是,迦叶尊者在僧团中作羯摩,即僧团表决会议,重申了佛陀临终前的教导:尚未制定者不应再制,已经制定者不应废除,只应继续受持所制定的学处。此项决议获得全体与会者的一致通过。由於当时的与会者都是德高望重、诸漏已尽、所作已办的阿拉汉长老比库,因此,这项决议的精神也就在以上座比库爲核心的原始僧团中保持下来。

佛灭一百年左右,印度东方韦沙离城的跋耆子比库开始乖违律制,擅自向在家人乞钱,西方长老亚沙·咖甘达咖补达 (耶舍迦乾陀迦子)认爲此举非法,由此引起戒律上的諍论,於是召集七百位上座比库进行裁决。经过讨论,宣佈跋耆族比库所行的「十事」爲非法,并会诵律法。这就是佛教史上的「第二次结集」,又称「七百结集」「韦沙离结集」。遭否决的大多数比库不满上座长老们的裁定,另外纠集一万朋党,会诵经律,自成一派。

从此,教团在戒律上产生了分歧。此后,又有恶比库大天,集诸朋党,唱「五恶见事」,挑起教义上的争端,佛教遂分裂爲保守传统的「上座部」和主张革新的「大众部」两大部派。此后,部派之间继续分裂,先后成立的部派相传有十八部或二十部之多,佛教史进入了「部派佛教时期」。

佛陀般涅槃后二百餘年,孔雀王朝第三代阿育王统一了印度的绝大部分地区,成爲印度史上最大的帝国。阿育王篤信佛法,广施僧众,於是有诸多外道爲了生计,自行披剃,混进佛教,以自宗见,解爲法律,扰乱正法。诸比库不愿与他们共作诵戒,致使在首都华氏城的阿首咖寺竟然七年没有举行过诵戒。爲了淘汰外道、整顿僧团,阿首咖王从阿呼冈嘎山迎请了目犍连子帝须爲上座,在华氏城召集精通三藏的一千名比库,举行第三次结集,歷时九个月,会诵律经论三藏,并编纂了一部《论事》,广引经典,驳斥了上座部分别说系以外的252个非正统见解。
这次大会还作出决定,派出九个弘法使团到国内外各地去传播佛法。其中的第八使团到了金地,第九使团到了师子国早在西元前三世纪,由阿育王的儿子马兴达( 又译摩哂陀、摩亨德、摩醯陀)长老组成的第九弘法使团就把佛教传入了师子国。

马兴达早年出家,师事目犍连子帝须大长老学习三藏圣典,博学多闻、戒行精严。在他32岁、12瓦萨(即戒龄、戒腊)时,率领由伊帝亚、伍帝亚、桑拔喇、跋达萨喇四位比库,以及沙弥苏马纳、般度咖居士一行七人组成的使团,于西元前247年渡海来到兰卡岛。当时兰卡的国王天爱·帝须王(西元前247~207年)和一批大臣首先皈依了佛教,接著又剃度了国王的侄儿阿利他等五十多位兰卡青年,弘法工作进展非常顺利。国王布施了御花园「大云林园」,修筑大寺供养僧团。这座大寺日后成为整个南传上座部佛教的发祥地和弘法中心。

不久,马兴达长老又邀请他的妹妹桑喀蜜妲长老尼从印度带领十位比库尼来到兰卡,为阿奴喇等五百位女子传授戒法,建立比库尼僧团。佛教迅速普及全岛各地,成爲几乎是全民信仰的国教。佛教传入斯里兰卡、缅甸等地,与传入中国汉地、西藏等地的遭遇不同。早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前,中华民族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相对完整的文化思想与哲学体系,例如儒家的孔孟学说、道家的老庄思想等。当佛教作为一种外来文化要根植於中华大地时,其自身必定要作出一番大的改造和调整,以适应中国的实际情况。凡是学过中国佛教史的人,都应该对佛教初传华夏时遭受儒家抵制、道教攻击的那段历史历历在目。佛教初传到西藏时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也遭到了苯教的排斥。可以说,佛教在中国汉地与藏地的发展过程,其实就是不断地对其自身进行修改与适应的过程。中国汉地的佛教,每个朝代、每个时期都有其自己的特色。

然而,佛教传入斯里兰卡的情形就大爲不同。佛教非常顺利地传入兰卡岛,并且在短时间内得到迅速的发展。究其原因,有以下三点:

1、上座部佛教由作爲大帝国王子出身的马兴达长老及其妹桑喀蜜妲长老尼亲自前往斯里兰卡弘扬传播,得到了当地国王、大臣等统治阶层的鼎力护持,进展顺利。

2、兰卡的民族、文化、地理因素与印度相近。兰卡岛与印度次大陆之间仅隔几十公里宽的保克海峡,岛上的主要居民新哈勒人就是从印度迁去的雅利安人的后裔,他们在民族、语言、文化、宗教、生活习惯、风土民情等方面,都与印度极爲相似。因此,佛教的生活方式和思惟方式基本上可以原封不动地被兰卡人民接受并保持下来。

3、兰卡岛在佛教传入之前,只存在一些鬼神崇拜和婆罗门教等信仰的因素,但都未形成强大的宗教势力或系统的学说。当佛法以一种高度严密完整的思想体系传到兰卡岛时,很快就被兰卡人民所接受,并逐渐形成以上座部佛教爲主体的新哈勒文化。

佛灭三百年,上座部佛教由受到正式传统教育的马兴达等上座长老们传入斯里兰卡,很快被兰卡人民完整地接受。此后,兰卡的上座部大寺派比库们又以维护佛陀正法、律的纯洁自居,排斥各种后起的佛教思想学说,使得上座部佛教虽然经过两千多年的漫长岁月,仍然保持了到目前爲止最接近於佛陀时代的经典、教法、禅修、生活方式等。
三、上座部佛教之特点:

以佛法僧爲信仰中心 在上座部佛教地区,无论出家僧人还是在家信徒,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对佛法僧三宝的信仰和崇敬,菩提树、佛塔、佛像、经书在人们心目中是神圣的,身披棕褐色袈裟的僧人社会地位是崇高的。

佛陀乃是明行具足的世尊、阿拉汉、正等觉者、人天之导师、一切知智者。正法乃是世尊所善说,能导向涅槃,智者通过禅修能于现世中亲自证知。僧伽是善行道者、正直行道者、如理行道者、正当行道者,是依照世尊所教导的正法、律随顺修行的声闻圣弟子,即证悟四种圣道与四种圣果的声闻弟子,是值得供养、布施、恭敬、尊重的世间无上福田。

根据上座部佛法,我们现在的教法是由乔达摩佛,也即释迦牟尼所证悟并开示宣说出来的。所以,现在凡是修学正法、律的弟子,无不以乔达摩佛陀为本师。我们现在所处的教法时期是乔达摩佛陀的教法时期,现在的世界亦是乔达摩佛陀的教化区。所谓「二佛不并化」,在一个世界中的某一段极漫长的时期内,唯有一位佛陀出现于世间并教化众生。

如果说在一个世间有两尊或多尊佛陀出现,或者说在某一尊佛的教化时期有其他的佛陀出现,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所以,上座部佛教所提到的佛陀是专指乔达摩佛陀。举例而言,佛陀在世时,有许多听众在听闻佛陀说法之后生起信心,表示愿意皈依佛法僧时,常如是诵言:我今皈依尊师乔达摩、法以及比库僧。愿尊师乔达摩忆持我为伍巴萨咖,从今天起乃至命终我行皈依。因此,上座部佛教所礼敬、所皈依的佛陀是指世尊乔达摩。

当然,上座部佛教认为在乔达摩佛陀之前还有许多位佛陀曾经出现于世间,其中包括经常提到的六位过去佛陀,他们依次是:维巴西佛、西奇佛、韦沙菩佛、咖古三塔佛、勾那嘎马那佛、咖沙巴佛,他们与现在的乔达摩佛并称爲「过去七佛」。除此之外,过去与未来皆有无量无数的佛陀出世。

不过,每一位佛陀所觉悟的法皆是相同的,而且每一位佛陀所宣说的教法也是相同的,皆宣说四圣谛、缘起法、八圣道,皆教导戒定慧,教导止观禅修。在教法方面,因为诸佛所宣说之法皆是相同的,所以,礼敬一位佛陀之法即是礼敬一切诸佛之法。

根据上座部佛教,僧伽可以分为胜义僧和世俗僧两种。胜义僧又称为圣者僧,乃是指证悟道果的圣弟子,亦即「四双八辈」的世尊声闻僧;而世俗僧则是指已受具足戒、身披佛制袈裟、现出家沙门相的比库、比库尼僧。在上座部教区,对于严守戒律、精通三藏、德高望重的比库,能够得到广大僧、俗弟子的尊重。

除了佛法僧三宝以外,上座部佛教弟子并不皈依、敬事诸天、神鬼。作为一位上座部比库,他甚至不用向一位天神合掌礼敬,哪怕这位天神是一位已经证悟圣果的护法天神。根据戒律,比库只应礼敬佛陀以及先受具足戒的上座比库。上座部比库可以接受诸天、婆罗门、在家人的恭敬、礼拜、供养,当然也包括国王在内。在斯里兰卡、缅甸、泰国等上座部佛教国家,国王或总统、首相见了有德的长老比库,也会行五体投地礼,因为比库是佛法僧三宝的代表,是住持正法的代表。

以律经论为教法根本:在《增支部一集》中,佛陀说:诸比库,凡比库将非法说为法者,诸比库,这些比库的行为,将导致众人无益,导致众人无乐,导致众人无利,给天与人带来损害和痛苦。诸比库,这些比库将生起许多非福,他们还能使此正法隐没。诸比库,凡比库将非律说为律…律说为非律…非如来所说、所言,说为如来所说、所言…如来所说、所言,说为非如来所说、所言…非如来所行,说为如来所行…如来所行,说为非如来所行…非如来所制,说为如来所制…将如来所制,说为非如来所制者,诸比库,这些比库的行为,将导致众人无益,导致众人无乐,导致众人无利,给天与人带来损害和痛苦。诸比库,这些比库将生起许多非福,他们还能使此正法隐没。接着又说:诸比库,凡比库将非法说为非法者,诸比库,这些比库的行为,将为众人带来利益,为众人带来快乐,为众人带来福祉,为天与人带来利益和快乐。诸比库,这些比库能生起许多福德,他们还能使此正法住立。对于法说为法、非律说为非律、律说为律等,亦是如此。如果佛弟子打着所谓慈悲、方便、适应、发展的藉口,‘法说非法,非法说法;律说非律,非律说律;佛说说为非佛说,非佛说说为佛说’,篡改佛法,这是导致圣教衰败、正法消亡的原因。

唯有依照佛陀所说、所教,‘法说为法,非法说为非法;律说为律,非律说为非律;佛说说为佛说,非佛说说为非佛说’,如此才能给人天带来真正的利益,给众生增加真正的福乐,使佛陀的正法长住世间。

那么,我们又应该如何来判别与验证佛法的真伪呢?在《大般涅槃经》中,世尊对诸比库宣说了四种印证方法:若有比库说他亲自在世尊处听受、在某僧团处听受、在某些长老处听受、或者在某位长老处听受:「这是法,这是律,这是导师的言教。」你们既不应赞同,也不要反对,而应该在善持其文句后与经和律对照核实。如果与经和律不符,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确实不是世尊的言教,这位比库、那个僧团、那些长老或那位长老误解了。你们应拒绝它。如果符合经和律,则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确实是世尊的言教,这位比库、那个僧团、那些长老或那位长老善持佛法。

南传上座部的巴利语三藏圣典分别是:

一、《律藏》,乃世尊为诸弟子制定的戒律教诫和生活规则。《律藏》又分为《巴拉基咖》《巴吉帝亚》《大品》《小品》和《附随》五个部分。律藏是一切比库与比库尼都应详细研读并认真遵行的。

二、《经藏》,为世尊以及声闻圣弟子们的言行集。《经藏》共有五部,即:《长部》《中部》《相应部》《增支部》和《小部》。

三、《论藏》,乃对世尊教法要义的精确及系统的分类与詮释。《论藏》共有七部,即:《法聚论》《分别论》《界论》《人施设论》《论事》《双论》和《发趣论》。

除了律、经、论三藏之外,上座部佛教尚保存有内容非常丰富的三藏义注与复注,以及许多重要的藏外典籍,如《弥林达问王经》、《岛史》、《大史》、《小史》、《清净道论》、《入阿毗达磨论》、《摄阿毗达磨义论》等。

上座部佛教的所有教法都是依据三藏圣典及其注疏而来的。如果对教法的理解出现分歧时,就唯有依法不依人。凡是接受上座部传统教育的佛教出家人,在沙弥阶段就必须背诵许多佛教经论。时至今日,上座部佛教国家尚有为数不少的能够背诵出所有三藏圣典的大长老。

上座部佛教的特点之一就是特重佛陀所说,特重传统的巴利三藏圣典。在广大上座部教区,虽然圣贤辈出,然而却没有一例因倡议特殊教法而另立的宗派。当然,上座部僧团也存在著一些宗派,但那也只是在持戒松紧等枝末方面的分歧,在经典与教理方面还是一致的。

在中国汉地、西藏、韩国、日本等北传大乘佛教地区,佛教徒们几乎都根据所处的具体情况,适当地把佛教作出一定的改变与调整,以适应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社会、不同的政治制度以及不同的信众根基。然而,上座部佛教僧团以及历代的护法诸王,无不是以维护佛法的纯洁为己任。

自从上座部佛教传入斯里兰卡以后,大寺派的比库们就以师徒代代相传的巴利三藏圣典为依据,抵御各种外来的思想学说。佛灭七百年左右,印度次大陆新兴起一种梵语称爲‘歪度量’ 的学说。这种学说后来陆续传入斯里兰卡,从大寺分离出去的无畏山寺僧人承认并接受了这种学说,而大寺派僧人却依据传承下来的三藏圣典,判定‘歪度量’学说为非佛说,进行严格的抵制。马哈舍那王(西元334~362年)在位时,支持无畏山寺派,迫害大寺派,强行禁止信众供养大寺派僧人,违者罚钱一百。面对国王的迫害,大寺派僧人表示:为了保持佛法的纯洁,宁可饿死,也不接受‘歪度量’学说。

坚持传统的大寺派僧人在此后的上千年时间,始终都同各种思想学说特别是无畏山寺的‘歪度量’派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从上面的例子可知,南传上座部佛教在维护传统、保持佛法的纯洁性方面,具有非常‘保守’的特点。假如有位佛教学者或历史学家,想撰写一本所谓《南传佛教思想发展史》之类的著作的话,他可能会发现有关资料将异常的缺乏,以至于不得不回来研究巴利三藏及其注解。因为在南传上座部佛教的整个传播历史过程中,虽然经历了将近两千三百年的漫长岁月,但其教义、思想的发展及改变却微乎其微,自始至终皆以巴利三藏及其注解为教法之根本。

以戒、定、慧为禅修次第。佛陀认为,包括祭祀、祈祷、火供、念咒等的仪式,以及断食、烧身、自残一类的苦行,皆属于「戒禁取」,并不能断除烦恼,也不能解脱生死。因此,佛陀在世时,僧团并不注重仪式,也没有诸如唱诵、念咒之类的修行方法。最接近于仪式的行为,也许应该是比库僧团所举行的甘马(羯摩)了。然而,凡是学过律者都知道甘马并不是仪式,它只是比库僧团内部的一种民主表决会议。

上座部佛教的修行特色是传承佛法、守护戒律、保持正念、修习禅定以及培育观智。当然,在现今南传上座部教区内,也有诸如祝圣水、祝护符、系圣线之类的仪式,但那只是佛教在流传过程中受到古婆罗门教残余风俗、当地民间信仰及鬼神崇拜等因素影响的产物,并不属于严格意义的上座部佛教。

根据上座部佛教,要成为一名比库首先应当尊重戒律。正因如此,在上座部佛教国家,至今依然能够看到按照佛陀当年所制定的行为规范,过着剃除头发、三衣一钵、托钵乞食、不非时食、半月诵戒、雨季安居、不持金钱等等如法如律生活的比库僧团,使我们仍然能够亲切地感受到,最接近于两千六百年前佛陀在世时佛教僧团简单朴素的修行生活。这种特异的文化现象和历史现象,的确令我们感慨万千。

于此举一个上座部佛教僧人守护戒律的例子:在缅甸东固王朝末期,缅甸僧团内部因为穿着袈裟的问题引起一场激烈的争论。1708年,敦那村有个名叫谷那阿毗朗咖拉的长老规定沙弥在进入村落时可以偏袒右肩,被称为偏袒派。部分比库指出僧人在进入村落时必须披覆双肩,这派僧人称为披覆派。两派相持不下,争论持续了二十四年,国王礼请四位博学长老进行调解也得不到解决。贡榜王朝建立之后,这场争论又闹到阿劳普耶王(西元1752~1760年在位)那里。国王支持偏袒派,命令僧人必须偏袒右肩披著袈裟。有饱学长老牟尼、王音等两位上座不从王命,对佛发誓:宁舍身命 护持佛陀戒法,尽形寿不舍弃。结果遭国王驱逐出境。1783年,钵多普耶王(西元1782~1819年)在位时,披覆派又引经据典,驳斥偏袒派并获得胜利。钵多普耶王下诏全国:比库一律不得偏袒右肩入聚落。这场前后相持了七十五年之久的‘着衣之争’终于宣告结束。

根据比库学处的众学法:僧人在进入俗人住区时必须披覆整齐,即通披袈裟,以示威仪庄严;而在礼敬佛陀和上座比库时,则必须偏袒右肩,以表恭敬尊重。从‘着衣之争’一例可以看出南传上座部僧人注重戒律的严谨作风。正如佛陀在提及持戒时经常如此教导说:诸比库,应当具足戒与具足巴帝摩卡而住!应以巴帝摩卡律仪防护而住,正行与行处具足,于微细的罪过也见怖畏。受持学习于诸学处!在律藏的义注《普端严》中也说:维那亚乃是佛教的寿命;维那亚住立,教法亦住。在现代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南传上座部比库们仍然过着托钵乞食、不非时食、半月诵戒、雨季安居、行自恣法、作咖提那衣等简单朴素的原始佛教乞食制生活,这不正是他们视戒律如生命的修学态度之结果吗?

然而,上座部佛教的修行特色并不仅仅在于严持戒律,持戒严谨只是上座部佛教的表相而已。上座部佛教至今仍传承著一套完整系统的止观禅修次第,禅修者能够依据止观禅修,亦即在戒清净的基础上修习禅定,培育定力之后再修习观慧,乃至断除烦恼,解脱生死,现证涅槃。关于这一点,我们将在下一部分再行讨论。以现证圣果为禅修目标:佛教在印度一千五百多年的发展史中,基本上可以分为三个时期,此三期分别对应佛法的三大类,即:

1.正法,即纯正的佛法、真正的佛法。主要流传于佛世至佛灭后五百年间。佛灭后两百多年(西元前240年左右)传入了斯里兰卡、缅甸等地。

2.像法,即相似的佛法、似是而非的佛法。主要盛行于佛灭后五百年至一千年间。期间陆续传入了中国、韩国、日本、越南等地。

3.末法,即末流的佛法、微末的佛法、枝末的佛法。主要盛行于佛灭后一千年至佛法于印度本土消亡。期间传入了西藏等地。

虽然佛陀的教法可以依其流变而分为正法、像法与末法三个时期,但这主要还是指在印度本土的历史发展情形。根据上座部佛教,现在仍然属于正法时期,现在仍然能够通过实践导师之教而断除烦恼、证悟涅槃,甚至还能证悟「三明阿拉汉」。如果认为现在已经是不能再证悟道果的时期之观点,被认为是造成法障的邪见。只要三藏圣典仍然存在于世间,只要佛弟子们仍然能够真正地实践佛陀的教法,正法时期就会继续存在!在《大般涅槃经》中世尊就很明确地说过:苏跋达,于此,只要比库们正确地安住,则世间将不空缺阿拉汉!

依据业果法则,造作善业能造成善趣的结生,并招感乐之果报;造作不善业能导致投生于恶趣,并带来苦果。只要导致生死流转的烦恼还没有被根除,就还会继续造业,并将随着所造作的善业或不善业继续投生、继续轮回。如果想要解脱痛苦、止息轮回就必须修行。

修行的方法包括布施、持戒、修习止观等。然而,唯有修行观慧直至证悟圣道果,才能彻底断除烦恼、出离生死轮回。为什么呢?因为布施、持戒等虽然属于善业,但是却不能断除烦恼,只能造成投生到人界或欲界天趣。如果禅修者修习定而达到禅那,而且能够将禅那维持到临死的那一刻,他将能够投生于梵天界。所有这一切,都是依照业果法则而发生的。能够达到禅那并维持到死亡时刻固然很好,但是禅那只能暂时镇伏烦恼,仍然不能拔除烦恼之根。至于其他的善业,则是更加的不保险。大多数的情况是:尽管布施、持戒等善业能够导致投生到善趣,然而,由于临死时的不如理作意,恶业也可能会超越善业,而造成投生到四恶趣。

根据上座部佛教,佛陀出现于世间的唯一目的,乃是为了令众生解脱痛苦、止息轮回、导向寂止——涅槃。佛陀说:诸比库,犹如大海唯有一味,即咸味;正是如此,诸比库,此法、律唯有一味,即解脱味。《律藏·遮说戒犍度》《增支部·第八集巴哈拉达经》《自说·伍波萨他经》 佛陀也曾经明确地教导大弟子优婆离尊者说:优婆离,对于某些法,如果你知道:‘这些法并非导向完全厌离、离欲、灭尽、寂止、胜智、等觉、涅槃。’优婆离,你就可以肯定地受持:‘这是非法,这是非律,这不是导师的言教。’优婆离,对于某些法,如果你知道‘这些法导向完全厌离、离欲、灭尽、寂止、胜智、等觉、涅槃。’优婆离,你就可以肯定地受持:‘这是法,这是律,这是导师的言教。’《增支部第七集导师言教经》

因此,我们可以清楚地明白,佛陀教法的特点是导向解脱,导向寂止,导向等觉。同样,作为佛陀的弟子,我们就必须依循佛陀的教导,精进修行,以期达到断除烦恼、解脱生死、止息轮回、导向寂灭——涅槃。对于禅修者来说,他最低限度必须在今生今世证悟索答般那道果(须陀洹),如此才可以说是拿到了解脱生死轮回的保险。索答般那圣者不会再退转回凡夫的境界,而只会不断前进;而且,无论他们投生至何处,都不会再堕落到恶趣,而只会不断地投生至更高的生命界,直到彻底止息生死、证趣无余依涅槃。佛陀的教法是以人为本的。所谓「人身难得,佛法难闻」,就是要求我们应当好好地珍惜来之不易的人身,珍惜生命,精进地修持万劫难闻的殊胜佛法,乃至断除烦恼、现证涅槃。

佛法绝非「等死」的教导,解脱也不会在死亡的那一刻自动实现。如果出家、修行只是为了等死,那只会浪费生命、糟蹋人身,辜负佛陀的慈悲教导。正因为上座部佛教遵照佛陀以及当时声闻圣弟子们所教导的正法、正律修学与禅修,以期在今生今世现证寂静涅槃为主要奋斗目标,所以上座部佛教在传统上是以被称作「声闻乘佛教」的「解脱道」为主流。「声闻」巴利语是 sàvaka,译为弟子,即亲自听闻佛陀音声言教的弟子,或者说是佛陀的亲传弟子。在严格意义上,只有那些已经证悟道果的圣弟子,才有资格称为声闻弟子。不过,在广义上的「声闻弟子」,也可以泛指一切遵照世尊所教导的正法律修行乃至证果的弟子,这就包括了实践佛陀教法的一切圣凡弟子。

虽然上座部佛教以解脱道为主流,但是,在上座部的典籍中也记载有菩萨道的修行方法,称为大菩提乘,而且自古至今皆不乏其实践者。要成为菩萨必须发「至上愿」,并且须得到佛陀的亲自授记。要发「至上愿」必须具备八项条件,即:获得人身、生为男性、具备只需通过听闻佛陀的简要开示即能够证悟阿拉汉果的能力、遇见活著的佛陀、出家、拥有八定及五神通的成就、增上行、想要成佛之极强善欲。在得到佛陀授记之后,菩萨至少必须用四阿僧祇及十万大劫的时间来圆满十种巴拉密。这十种巴拉密分别是:布施巴拉密、持戒巴拉密、出离巴拉密、智慧巴拉密、精进巴拉密、忍耐巴拉密、真实巴拉密、决意巴拉密、慈巴拉密、舍巴拉密。当菩萨修习诸巴拉密达到圆满时,就能证悟无上正等菩提,成为一切知智的佛陀。

五、以说法利生来化导有情:

也许有些人会认为南传上座部佛教属于小乘佛教,只教人「灰身灭智」,证阿罗汉做「自了汉」,对世事不闻不问,不发大心出来救度众生云云。其实这是对上座部佛教的莫大误解。佛陀曾对诸比库说:诸比库,诸婆罗门、居士对你们有许多助益,因为他们供养你们衣服、饮食、住所、病人所需的医药资具。你们对诸婆罗门、居士也有许多助益,因为你们为他们宣说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的正法,显示完全圆满、遍净的梵行。诸比库,如此,通过彼此间的互相资助,使导向超越诸流、正尽苦边的梵行得以住立。

《小部·如是语》第107经作为佛教比库,第一要务当然是精进修行以期早日解脱生死(自利)。此外,比库尚担负着住持佛法的职责。住持佛法包括学习三藏圣典以传续佛陀的正法,以及说法利人。比库们通过从事高尚圣洁的梵行生活来培育心智,同时也通过实践世尊的正法、律以及弘扬佛法来回报社群、自利利他。

在《长部·教诫新嘎喇经》中,佛陀提及出家沙门与在家人之间应当承担的相互责任与义务。在家人应当以五种方式来奉待作为上方的沙门、婆罗门:以身行慈,以语行慈,以意行慈,不关闭门户以及供养必需品。相应的,作为上方的沙门、婆罗门应以六种方式来慈济在家人:劝阻他们作恶,令他们住立于善,以善意慈济,令听闻未曾听闻之法,已听闻者令清净,以及指示升天之道。佛陀提及的这些责任与义务是相互关系的,唯有彼此之间皆承担责任和履行义务,僧俗之间的关系才是正常的,佛陀的正法才能因此而得以久住。在家信众供养、布施出家修行者衣服、饮食、住所、医药等日用必需品,在物质生活方面资助出家人。而作为对广大信众的回报,佛陀要求比库们应当在言行举止上能够作为人天师范、道德楷模,在心灵上、信仰生活上也应当对在家人起到帮助鼓励和皈依投靠的作用,比库们必须是在家信众的精神导师和心理医生。

因此,一位佛教比库除了严持戒律、潜心止观修行、保持佛法传承之外,还应当以适当的方式适时地向在家俗人宣扬佛法、开导群迷。那么,谁才有资格说法与教禅呢?是否只需看过几本经论、了解一些名相、懂得谈玄说妙就可以高升法座、广开法筵了呢?是否曾经打过几天坐、有些禅修觉受就可以著书立说、传法授徒了呢?

世尊在《中部·减损经》中对大准达尊者说:‘准达,他自己确实已陷入沼泽,而将能救出其他陷入沼泽者,无有此事!准达,他自己确实没有陷入沼泽,而将能救出其他陷入沼泽者,乃有此事!准达,他自己确实未调御、未调伏、未般涅槃,而将能调御、调伏他人,令般涅槃者,无有此事!准达,他自己确实已调御、已调伏、已般涅槃,而将能调御、调伏他人,令般涅槃者,乃有此事!’已经证悟圣道圣果的禅修者,堪称为照亮这个世间的明灯,堪作世间最上福田,众生对他们哪怕只是一合掌、一赞叹,皆已种下殊胜之善业因,更何况是礼敬、奉事、供养、布施!所谓‘一切布施中,法布施为最’。真正的救度众生应该是使众生越渡生死苦海,而不是只种些世间的小善小福而已。正人先正己,人们应自己先修好善法,知解法、彻见法、悟入于法,然后才能教导他人。一位已经证悟道果的圣者有能力更好地指导他人正确地禅修。佛陀曾把生死譬喻为瀑流,把世间譬喻为苦海。如果自己尚沉溺生死瀑流,如何救拔有情出离苦海?如果自己尚是凡夫俗子,如何教导众生具足圣智?如果自己尚未彻悟圣法,又如何能指引众人体证涅槃?当然,如果说唯有证悟阿罗汉果、证悟涅槃的圣者才有资格讲经说法的话,那么,在当今圣贤寥若晨星、阿拉汉更是如凤毛麟角的时代,比库僧团几乎就无法弘扬佛法,谈不上化世导俗了。

为此,《清净道论》在谈及亲近善友时提到:正等正觉是最好的善友,其次为八十位大弟子,然后依次是漏尽的阿拉汉、阿那嘎弥、萨咖达嘎弥、索答般那、得禅定的凡夫、三藏持者、二藏持者、一藏持者;若一藏持者也没有,则可亲近精通一部诵及其义注的知耻者,因为这样的知耻者能维护正法传统而不会自我作古、自开风气。

上座部佛教的在家信众们,有每月四个斋日前往塔寺布施、持戒、闻法与禅修的优良传统。同时,寺院也会在这几天选派比库为信众授戒、讲经与开示。在此以缅甸毛淡棉的帕奥禅林为例:在这里只有三种比库被选派为大众作开示:1. 德高望重的长老;2. 学完止观禅修学程、堪任教禅的业处导师(禅师);3. 通达经论、取得法师(达摩阿闍梨)资格的比库。虽然帕奥禅林人才济济,但真正能被选派者的比例还不到全寺比库人数(不包括沙弥)的4%。由此可见,虽然说弘法利生是比库僧团的本分,但是,基于对法的恭敬与对传统的尊重,上座部佛教在对弘法者资格的认定方面还是比较严格和谨慎的。

上座部佛教流传的地区几乎都是全民信教的地区,这固然与当地的风俗习惯及历代诸王的护持有关,但佛教僧团所起到的表率作用也不容忽视。在传统上,上座部佛教寺院既是儿童接受传统教育的学校,又是当地村民社区活动的中心,基本上村中所有的会议、公共活动,都是在寺院中举行。作为上座部比库,他们既是知识的代表及道德的楷模,又是积累功德的对象及道德理想的倡导者,他们充当着广大在家信徒的精神导师和心理医生的角色。


佛教的影响在上座部教区无所不在,几乎渗透到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行为模式、价值观念、人生趣向等方面。在泰国,一位在家佛教徒一生的追求,就是成为一名僧人、修建寺塔、供养僧团、服役寺僧、日常守持五戒、斋日供佛并守持八戒等。受到佛教不杀生戒的影响,在缅甸,屠宰、狩猎、网捕、畜牧被视为令人厌恶的职业。据说市场上鲜鱼活虾没有人买,以至有些外国人还认为缅甸人喜欢吃臭鱼死虾。在下缅甸的克因邦帕安地区有位萨曼雅道西亚多,在其慈悲的感化之下,周围方圆三英里(约五公里)范围之内的人都不吃肉、不饮酒。

在缅甸,佛教寺院基本上可以分为经教寺院和禅修中心两大类。经教寺院以学习三藏、研究教理为主;而禅修中心则以修习止观、实践佛法为主。除此之外,还有一类缅语称为 Pondawkyi Pinnyathin的寺院。这类寺院义务办学,免费教导广大村民的孩子读书识字,为他们提供上学受教育的机会,同时还解决无家可归的孤儿们的食宿问题。这一类的寺院在现代型的世俗学校尚未兴办之前,充当着普及全民基础教育的角色。时至今日,它们仍然遍布全缅各地乡间村落,承担着普及教育的义务。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亚洲各国纷纷掀起一股「主义」热潮,在一些落后的农村地区及山地少数民族爆发了反政府斗争及武装暴动。为了遏制这股热潮,增加农村人民的福利,泰国政府从1964年开始先后推行了「传法使计划」和「弘法计划」,想用佛教思想来统一各民族,保障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被选派前往各地弘法比库的任务是向村民讲解佛法,劝人皈依佛教、受持五戒、乐善好施、热爱国家及效忠国王,帮助解决心理和精神的烦恼与压力。此外,比库们还教导公共卫生、健康常识、现代农业技术,帮教罪犯、济助穷困等。

据泰国宗教事务局统计的数字,仅1971年,传法僧人为2105人,人民受教数为1,055,884人,公共场所受教人数为2,336,699人,宣誓的佛教徒有533,771,修禅者为172,582人。上个世纪中叶,泰国周边的缅甸、寮国、柬埔寨等国家一直动荡不安,而泰国在经济等领域的稳步发展,与佛教所起到的作用不无关系。当代上座部佛教比库到政府机关、学校、医院等地弘法教化是司空见惯之事,许多寺院还定期不定期的举行各种弘法、禅修、星期日学校、社会公益、节庆等活动,有些德高望重的长老比库还经常受邀前往欧美澳等西方国家弘法教禅。从种种的现实事例来看,南传上座部佛教并非自私自利、不顾众生苦难的小乘佛教。

除了上述五点以外,上座部佛教还有许多特色,比如重视传统、敬重长老、僧俗分明、盛行头陀、龙象辈出、礼敬佛塔等。限于篇幅,于此不作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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